我喜欢看男人开车,对王浩也是一样,每次我这么说的时候他就会把我们的小车开得飞起来。顾海让我带路,一边跟我说话。他居然看过我的一些散文,而且很调侃地称之为“小女人散文”,还说小女人是特指那些有钱、有闲而且感情精致细腻的现代女性,说那是一个新生阶层。我解释说象我这样这么晚了才下班的女人,再精致的感情也被钝化了。我们一起笑。当时我觉得这个人还不算是被磨得没有了棱角的那种小官僚。当然,后来的情况证明我的感觉是不准确的。我们在我家的楼底下分手,他走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是:“那些散文挺好的,非常纯粹,我很喜欢。”
后来的星期四,到了傍晚还不见顾海来报社,总编让我呼他,因为只剩下我这一个版没有签字。他回电话说开会不来了。那天我大约八点钟离开报社。在大门口,蓝色的丰田车停在路边。顾海的样子很疲倦,左手扶在方向盘上,夹着半支烟。我以为他是赶来看大样的,就等他跟我重回办公室。他让我上车,然后说:“我来送你回家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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