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厢里人很多,车窗大多紧闭,里面的气味令我窒息。车子开出不到10分钟,我的胃痛一阵紧似一阵,冰冷从头顶瞬间蔓延到四肢。
嘈杂远去了,不雅的气味没有了,周围人的面容模糊了……我昏了过去。
不知过了几分钟,还是几秒钟,车厢里依旧挤成结实的一团。胃痛好多了,我发现我偎在一个穿白衬衫的男人的胸膛上,我的脸烧起来。抬头看去,那个年轻的男人两手攥着扶手,望向窗外,专注地想着心事,好像没有注意我的尴尬。我稍松口气,拼力向外挤,离他有了数寸的距离,但鼻尖与他的胸膛仍近在咫尺。白衬衫做工精良,非常干净,没有讨厌的皱痕……
这是最后一班公交车,在每个站点都上演着蜂拥而上,寥寥而下,然后车子大声着向前驶去。透过车窗玻璃,我看见街灯一盏一盏地后移,温暖着黑夜中的城市。温暖,啊温暖,我的泪珠扑簌簌地滚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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