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顾梅第一次提到“死”字,我听了心里打了个寒战,却狂躁地吼着:“死有什么用?都是那畜生,我要宰了那畜生!”然后不顾顾梅的阻拦摔门出去找韩海,背后是顾梅撕心裂肺的哭喊。到了韩海住处,他早就闻风逃走了。
就在今年年初,他已经和他媳妇离婚,他住的公寓里铁将军把门,谁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。我给他打手机,他倒是接了,他说:“哥,我这辈子都没脸见你了!我是真心爱嫂子,这么多年,我没有一天不拿嫂子和我媳妇作对比,那是一个天上,一个地下啊!和嫂子发生那种事都是我一手预谋的,你不要怪嫂子,她心里装的人只有你一个!”
挂上手机,我一个人在大街上游走到深夜,然后像具木偶一样立在远处,眺望着曾经属于我的家,家里的那盏灯一直亮在那里,我徘徊了又徘徊,等我步履蹒跚地回到家里,才发现顾梅把家里所有的安眠药都吃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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