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日三餐问他吃什么,永远是“随便。”
让他去买个菜,他带着替全家扛雷的英雄状求表扬。
让他换件睡衣洗个澡,得像哄孩子一样求着他。
跟我说情调?
女儿的澡还没洗,玩具散落在客厅到处都是,厨房油烟机油盒都快满了,阳台衣服还没收,老板今天私信我说可能会裁员……
“要是你心里也装着这么些事,请问,喝酒能解决吗?”
见我藏起了他的酒杯,马庆干脆打开啤酒,对瓶吹。
他那不是喝酒,是挑衅。
我气不过,把啤酒都倒进了马桶。
这下马庆彻底火了,站在卫生间门口叫嚣:“好好好,我跟你真是吃不到一块,说不到一块,这日子还过个啥劲?”
“不过拉倒!”
这句话几乎从我嘴里脱口而出。
我忍他也不是一天两天了。
显然,他也是一肚子不满。
结婚八年,我们还一直以为彼此挺恩爱。
可是二十四小时的相守里,才明白是从前的忙碌掩盖了这些矛盾。
此时此刻,我连他走路的样子都感到无名火起。
马庆对我估计也一样,不然他不会说:“我现在听你说话,脑瓜子都疼,真的!”
疫情果然是面照妖镜,让彼此的惰性、劣根性都现了原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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