由于我生产时不太顺利,医生说需要等到子宫回缩到一定程度后再做清宫手术。黄海和我的婆家人却轮番找到医生,强烈要求让我出院,医生只好提前给我做了手术。由于子宫没有回缩到位,手术进行得很困难,我更是承受了莫大痛苦。他们明明白白告诉我:之所以逼着让我出院,是因为住院费很贵,他们心疼钱。但是这笔钱是我出的,他们家并没有出一分钱啊!他们有什么权利心疼呢?!
2009年的12月,是我人生中最难熬的一个月。我初为人母,本应是幸福无比,可是来自婆家和丈夫的漠视和欺侮,让我觉得月子里的每一天都那么漫长难熬,甚至拖累了我的母亲和我一起身处地狱。
我对这样生活完全绝望了,常常痛哭。每次听到我的哭声,他总是头也不回,不耐烦地吼:“你哭个*!”
有一次母亲听到了,强忍着怒气请他对我体贴忍让一些,他面无表情低头不语。我母亲话音刚落,他转身又去打游戏了。从那个时候起,我就知道:这个人彻底没救了,这个家彻底没救了。
好不容易,我的月子终于坐完了,而我在母亲的开解下,也终于没有选择轻生求得解脱,而是熬了过来。而我母亲连着四十多天没有脱衣服睡觉,也一下子花白了头发,仿佛老了十岁。
在仿佛无休止的恸哭和绝望后,我终于忍无可忍,在儿子满百天时正式提出离婚,并将黄海赶出了家门。他砸门撬锁,我则打了110报警。警察听取了事情因果后直接对他说瞧不起他,要他先去找一份工作再来挽回这段婚姻。他听了警察的话后离开了,并打电话向我忏悔,说他做错了,要求我给他一个机会。那时候我委屈了好久的心才得到了一点宽慰。但当时家里的经济状况已是山穷水尽,我只好抱着孩子随母亲回到了老家。我母亲自己有退休金,为了养活我们母子又在老年大学找了一份工作。想想,我自己工作后从来没回报过母亲,一直给她添麻烦,经济上贴补了我那么多,精神上还要和我一起受煎熬。我这辈子最愧对的人,就是我的母亲。
我和孩子在老家待了3个月,黄海时常催促我回家。我母亲不放心,在2010年的7月陪着我们母子一同回到广州。回家后,黄海依然没有付过一分生活费,我只好出去找工作。这已在我意料之中,因此并没有失落。但是他提出要搬回来住,我却不敢贸然答应。怕他搬回来后故态复萌,一切又回到原先的轨道,我和孩子今后的命运将不堪设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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