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以轻点吗?太疼了。”皇后躺在金丝楠木床上淡声问,只是她这一句话让原本就紧张上药的小宫女更加恐惧了。
宫女连忙跪在地上高呼:“奴婢该死,奴婢该死,请皇后娘娘恕罪!”皇后看着她的脑袋顶只觉得心累:“好了,赶紧给我上药就是了,不必在这个时候跪在地上。”
宫女连忙站起来重新给皇后娘娘上药,只是这一次更加的轻柔小心了,因为上后的面积有些大,所以涂了半个时辰才涂好。
涂完的时候皇后都要睡着了,但是疼痛使她不得不清醒,她看着桌子上的茶壶,吩咐那个小宫女:“给本宫倒一杯热茶来。”
等她喝完茶的时候,她把身边的人都遣散,只留自己在屋里,然后慢慢的挣扎着起身,缓步走待等身高的梳妆镜前面,转过身看自己后背的伤口,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,在原地愣了好半天才回过神来。
“这个皇后当的,真不知道还有什么意思。”她喃喃自语,把这句话说给自己听,她想若不是因为自己的身份,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开始游山玩水了。
说起皇后身上的伤势,她也有些委屈,当初被先皇赐婚成为太子妃,又成为了皇后,这都是她没有预料到的,就连她的家族也没预料到。
她本想着,为了父亲为了家族安安稳稳的生活过日子,替如今的皇上掌管后宫,可是她发现好像只她一个人这样想,其他的人只想着怎么把自己拉下马,然后顶替上皇后的位置,可惜她们不知道,即便现在的皇后死了,能上位的也绝不是她们。
沈音是在刚刚成为皇后的时候才知道一直以来对她温柔照顾的夫君,原来心里一直有一个爱人,在登基以后便迫不及待的把人选进宫里当了妃子。
后宫里的人都知道,如今的皇后除了地位什么都没有,可偏偏就是这个地位让她们都挣红了眼。
沈音在还是太子妃的时候便渐渐喜欢上了她的夫君,只是她这个人向来内敛,自大婚后便没有什么外放的表现,所以在外人看来她依旧是冷冷清清的一个人,就连她的夫君也是这样认为。
那天沈音看天气尚好,便悠哉悠哉的去了御花园,不曾想遇上了皇上最珍视的那个人,她们共同到了一片玫瑰花丛前面。
明明正在假惺惺的寒暄,可那个女人却突然向花丛倒去,沈音一时心急想把她拉回来,可是下一刻一个明黄色的身影,一把把她推进了花丛,而另一只手及时把那个女人拉回来,最后受伤的成了皇后。
她的后背直直的扎在了花丛中,玫瑰花丛的刺不是一般的多,她的后背很快就被一点一点的血迹染红。
等她再站起来的时候,对面的两个人一个怒目瞪着她,一个假惺惺的为她“辩解”:“皇上,臣妾知道皇后不是故意的,不要责怪皇后娘娘。”
沈音在宫人的搀扶下好不容易站稳,后背的上的伤口还在火辣辣的疼,结果就听见让人恶心的话。
“本宫就是故意的。”沈音淡淡说到,她看见皇上怀里的那个女人惊讶的睁大眼,似乎没想到她竟然承认,下一秒便在皇上怀里娇滴滴的哭起来。
“皇上也认为是本宫故意的吗?”沈音的目光直直的看着面容微怒的皇上,在等他一个回答。
可是皇上一时间也说不上来,因为他刚才站在皇后的身后,并没有看清全部的动作,他不确定她是在救人还是在害人。
沈音看见皇上变得犹豫的面色冷冷的说:“那就当本宫是故意的吧。”说完后便转身离开了,她后背大片的血迹暴露在皇上眼里,触目惊心。
皇后这一伤,足足养了一个月,在刚开始养伤的时候她向皇上请旨,说自己最近不能再掌管后宫这些事情,想把权利交给另一位比较稳重的皇贵妃。
皇上同意了,于是皇后便手把手的教皇贵妃如何掌管后宫的各种事宜,在其他妃子看来,这简直就是自己放权的节奏,她们都在说皇后疯了。
皇后是疯了,她被皇上折磨的痛不欲生,只不过这种折磨是在心理上,可是心理上的折磨远比身体上的痛苦万倍。
皇后不想再这样下去了,她本是个性情潇洒的女子,却被这深宫困得没有出路,她要化作自由的鸟,飞出这座牢笼。
三个月后,宫女发现皇后在寝宫自缢,此事一出震惊朝野,那个最向往自由的女子,终于以另一种方式获得自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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