商鞅的变法被认为是秦国统一的基石,其功绩远远超过了他所采用的一些极端手段。尽管从现代的角度看,商鞅的某些手段显然是不可取的,但在当时,这些手段加速了秦国的霸道统一。统一之后,结束了长期以来诸侯割据的格局,也因此有“百代都行秦政法”的说法。在战乱的战国时期,如果没有强大的秦国,统一中国可能需要更长的时间。分裂越久,矛盾只会愈发加深,最终难以协调。各国的度量衡、文字、文化、信仰都不同,如何保持中华文明的延续?
不进行统一,战乱就会不断发生。当时的诸侯们不会因为反对侵略而放弃,固守养民只是一种幻想。确切地说,那并非侵略,而是内乱。没有统一,便会有年复一年的战乱,比如战国、三国、南北朝,而统一至少让每个朝代在前中期都能过上相对安宁的日子。秦国统一六国后,实施了统一的货币度量衡和统一的文字,消除了分裂的念头。即便在南北朝分裂的169年里,双方也一直希望实现大一统。这也是中国与欧洲各国的区别之一,保持了政治统一和文明传承。
商鞅制定的法律以酷刑为主,动辄割鼻、砍手砍脚。商鞅去世后,秦国百姓对此欢欣鼓舞,这在史记和战国策中都有所记载。此外,法家并非只强调法治,而是包含了势、术、法等方面的内容。商君书作为法家的代表之一,具体内容请参考商君书,这部书在两千年前由商鞅亲自撰写,白纸黑字地探讨了如何维护统治者的利益、剥削民众的利益。商鞅的聪明可见一斑,他对人性有着深刻的洞察。站在统治阶级的角度看,商君书可以说是一部开创性的奇书;而站在底层人民的角度,这本书则可谓是人类历史上最恶毒的著作之一。
按照商君之法,军功者可以受到赏赐得到爵位。一方面,这的确带有军国主义的色彩。但另一方面,这是否说明在商鞅之前,即使在战场上立下军功,也得不到什么封赏,无法提高社会地位?在商鞅之前,秦国难道没有参与战争吗?那些在边疆英勇作战的士兵,尽管冒着生命危险,但国家的爵位仍由世家大族垄断,普通人即便舍命上战场,也享受不到这些世家权贵所能得到的资源。
即使是为国家卖命的士兵,也难以获得应有的回报。而那些老老实实耕织劳作的平民更是难以有所作为。这正是秦国在变法之前积贫积弱的根本原因,也是商鞅变法强秦的基础所在。商君之法打破了旧贵族对社会资源的垄断,以更公平的方式进行按劳分配、按功分配,激发了秦国人民的生产积极性和战斗积极性。如果没有这样的改革,又怎会有变法后“秦民大悦”的记载?
商鞅的政策就像是一剂极具副作用的猛药,助力秦国统一,却也为秦国的灭亡埋下了伏笔。因此,后来的西汉虽然“承秦制”,却逐渐改变了秦政的苛刻一面。商鞅作为变法的先驱,毕竟也有其人性的局限性。一系列政策需要一代代人去逐步完善。随着政策的推动,也会出现各种问题,如杀良冒功、友军为利而使坏等。老百姓只知道杀敌耕田,人性被扭曲,缺乏道德观念,这些都是需要后来的统治者逐步改良优化的。实际上,商鞅的政策为中国的统一奠定了基础,同时也为秦国的灭亡埋下了伏笔。因此,后来的统治者需要一代代地重新引导人们的思想,完善律法,改革制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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